“回来的时候没和金巧嘴碰上吧?”李荷香把锅往灶台上一撇,“你甭理她,反正你也快回部队了,她也就蹦跶这几天。”说完又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火苗“呼”地蹿高了一截。

        严恪没接话,掀开锅盖看了看,金黄的玉米面饼子贴在锅边,已经烤出了焦脆的壳。白菜炖得烂糊,粉条吸饱了汤汁,混合着五花肉的肉香,浓郁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田家人爱在院子里吃饭,灶房就是在院子里垒出来的一间屋,方便,也好清扫。

        严恪把饭菜端到院里的矮桌上,一抬头看到隔壁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那烟先是笔直地往上蹿,到了半空又被风吹散。

        不知怎么,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发什么愣呢?”李荷香端着碗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哦,小叶家也做饭呢,前几天我还和你舅舅说,这丫头现在就一个人过,也不知道天天吃啥,做不做饭。”

        严恪收回目光,低头夹菜,他吃饭速度很快,这是常年养成的习惯,碗里的饭菜很快见了底,李荷香又要给他盛,他摆摆手说饱了。

        吃过饭,李荷香又开始忙活。

        她把晒干的茄子条萝卜条倒进盆里,撒上粗盐用力揉搓,这是要给严恪带走的干菜,能存好久,冬天泡发了炖肉吃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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