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他说,“如果只是想夺城,控制军队就够了。干嘛搞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事?”
阿箬揉着脚踝接话:“我在西北见过这种事。有人用血混朱砂画符,贴在井口、门框上,人喝了那里的水会做噩梦,白天发抖,严重了能自己跳井。”
“你说的是‘引魂阵’?”萧景珩问。
“对。”阿箬点头,“那种阵法不杀人,专搞人心。人一旦信了鬼神作祟,命令就没人听,队伍自己就散了。”
萧景珩眼神一沉:“所以他们不是单纯政变,是在准备心理战。”
他拿起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三下。
“前朝遗族自己掀不起这么大风浪。一定有外援。江湖上有没有擅长这类邪术的组织?”
阿箬想了想:“有个‘玄阴教’,十年前被朝廷剿过一次。传说他们能在人梦里种念头,让人以为自己见了亡魂,醒来就疯。”
“极有可能。”萧景珩点头,“现在所有线索都能串上了——换守军是为了方便调防,断鼓楼是为了切断时间秩序,让百姓失去安全感;粮仓和米行同时运货,说明他们在囤物资,准备长期封锁边城;而老李头埋的符灰,就是‘引魂阵’的引子。”
阿箬忽然想到什么:“你还记得那个写状纸的周文远吗?他烧的残片上有兵符痕迹。现在看来,那些不是伪造的调令,是真兵符的副本。”
“他们在复制兵符。”萧景珩冷笑,“等阵法一成,全城陷入混乱,他们就能以南陵王府的名义发布假命令,调动边军互攻,或者开城门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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