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好像,要哭了出来。

        她不爱哭,有意识以来除了她爹那碗馄饨面叫她落了两滴泪来,她从未哭过。她娘死的早,没有记忆自然也不觉伤心,哪怕和纪云舒成婚六载,得知他深藏不露两幅面孔,得知他有两意,居然金屋藏娇,她虽然心痛,却也没有想哭的感觉。她时常总是嘲笑袁藻爱哭,好像水鬼转世,一个人眼里怎么能装这么眼泪?她以前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

        她不是不爱哭、不会哭,她是没有必要哭。她生来什么都有了,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事值得她哭、配她哭。

        而现在她真实的感觉到眼眶酸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不是因为脖颈上的压迫倒逼上来的泪水,她是真想哭,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她就像生活在一颗泡沫里,直到今天这颗泡沫,破了。

        她坠了下来。

        如果是从前会有数不清的人争着抢着接住她,没有这些人也有何庸师叔接着她,没有何庸师叔也会有纪云舒,当然他的缚鸡之力接不接得住还不一定呢,他不需要接,他只需要站在她身后就可以了。即便没有纪云舒,她的夫君,还有她爹。

        即便天下人死绝了,她爹,天下第一镖的总镖头江雷龙江老英雄一定会接住她的。

        但是今时今日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人出现,她落到了泥里。

        在水洼中,见到了真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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