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太太,那双死灰色的眼睛里,却忽然有什么东西变了。
恐惧还在。
但恐惧的最深处,有什么更坚硬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彻底放弃挣扎的,空洞的决绝。
她不再发抖。
整个人慢慢地,慢慢地靠回了椅背。
“我说的,就是真的。”
她的吐字,比刚才清晰了许多,却不带任何的情感起伏,像是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台词。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就是……就是单纯的好奇。”
“就是一个人太久了,想找点事做,满足我那点……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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