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怕,不知该如何自处。

        陈观楼轻咳一声,提醒对方别嚎丧,“你揭发的人有点多,涉及的金额很大,案子的严重性翻倍。这就意味着案子尘埃落定之前,你会一直关押在天牢,直到判决下来。

        我已经替你疏通了关系,不出意外,应该是流放。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外声张。至于你家人那边,已经派人给他们送信,让他们躲起来。”

        “我小舅子他们……”

        陈观楼摆摆手,“他们就住在丙字号大牢。放心吧,安全得很。没有哪个杀手胆敢跑到天牢搞刺杀。除非不要命。他们的安全不用操心。

        反倒是你,你犯了众怒,揭穿了他们的利益链,大把人想你死。天牢并非无坚不摧,相反,这里就跟筛子似的,谁也不清楚哪个狱卒收了钱要办你。所以,不是熟悉的狱卒,不是熟悉的杂役,莫要来往,莫要交流,莫要吃他们送的食物。宁愿饿着,也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东西。我已经安排了人关照你。只要你自己不作死,你就能平安活到判决下来。”

        胡大人一脸惊恐,“有人要杀我。”

        “难道不该杀你。当你在堂上告发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人杀你。你跟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帮人都是什么货色。莫非,这事还需要我来提醒你。”

        陈观楼倒打一耙。

        完全不提,当初是他建议胡大人当堂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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