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松,话就多了。

        阿箬一边帮人烧火,一边闲聊:“这城里最近不太平吧?我昨晚听见打雷似的响,是不是要打仗了?”

        “不是打雷。”老妇压低声音,“是粮仓那边半夜搬东西,carts走得震天响,可灯笼都不点。”

        “真的假的?”阿箬瞪大眼。

        “千真万确。”卖菜少年插嘴,“东门守军换了新面孔,巡逻就是走过场,有次我亲眼看见他们蹲墙角赌钱。”

        “鼓楼也没人敲更了。”另一个汉子说,“以前三更一到‘咚咚咚’三声,现在静得吓人。”

        阿箬装作害怕,“不会真闹鬼吧?我听说前朝兵败后,好多将士死不瞑目,夜里回来找替身……”

        “别说了!”一个小女孩捂住耳朵。

        “不说不说!”阿箬赶紧摆手,转而笑道,“不过我有个办法能避邪——画符!我在庙里偷看过道士写,只要拿朱砂蘸水,在门上画个圈就行!”

        她掏出炭块在地上画,“你看,这样,这样,再打个叉!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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