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收拾妥当。萧景珩把断刀插在腰间,走路时故意踉跄,右手按着胸口,像是忍痛。阿箬背上琵琶,脸上抹了灰,头发散乱,手里攥着个破碗。
“记住,你是妹妹,我是你哥。”他说,“战乱失散父母,听说黑袍人收流民给饭吃,所以来了。”
“嗯。”她点头,“你咳得厉害,我心疼你。”
“对。他们信鬼,就得让我们看起来比鬼还惨。”
说完,两人并肩走向城西废庙——据点入口。
路上已有不少流民排队,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守卫站在三道关卡后,穿着黑袍,腰佩短刀,神情冷硬。
第一关是登记。
“姓名?来历?”守卫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划拉。
“张老三。”萧景珩沙哑着嗓子,“带妹妹从南边逃来的。老家烧了,爹娘没了。”
“李寡妇介绍的。”阿箬立刻接话,声音发抖,“她说这儿能治病……我哥咳血好几天了。”
守卫抬眼看了他们一下,又低头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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