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车饰和锋利的兵器上,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那权力顶峰的辉煌景象,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了刘季的心底。
在这一刻,什么沛县亭长,变得渺小如尘埃。
他胸腔中那股盘旋已久的气息骤然奔涌,冲口而出,化作一声混杂着无限惊叹、羡慕、以及某种被骤然点燃的野望的叹息:
“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声音不高,却沉重有力,落在空旷的坡地上,很快被远处的仪仗鼓乐声淹没。身边有同样避让的路人听见,惊骇地偷眼看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发出如此议论的小吏。
但刘季浑然不觉,他的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那远去的帝王仪仗,直到那支黑色的长龙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站在原地,良久未动。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身后的黄土坡上。
一颗心,此刻已被咸阳的宫阙和始皇帝的仪仗,撑开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广阔苍穹。
他调转马头,不再留恋身后的帝都繁华,而是面向东南沛县的方向,催动了坐骑。
回去的路,似乎与来时已截然不同。
他也想当皇帝,他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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