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声音更是低缓:“朕如今确实难以自顾,自古体貌有损者不得为帝,朕强撑着一副残躯病体,盘踞皇位,不肯让权,实在不该……咳咳……竟累得你这样的年岁,为朕殚精竭虑,何其罪过。”
“陛下……您……您怎么能如此说?这话简直是在诛奴婢的心呐!”江逸早已涕泗横流,悔痛不已。
“奴婢该死!奴婢僭越,奴婢万死啊!”
江逸哭道:“再说奴婢伺候陛下多年,奴婢若是走了,谁来照顾陛下啊……”
但是朱鹮任凭江逸是自己扇自己的巴掌也好,把头磕得出血也罢,都不肯再说一个字,重新拿起奏章翻看。
日头渐渐地从正中微微偏西,朱鹮将面前这一摞奏折都看完。
这才将视线挪到了颓然委顿在地的江逸身上。
缓缓叹息一声,对着身边侍立的宫人道:“去请女医来,给江监好好看看伤吧。”
“是……”
江逸劫后余生,汗透重衣,被内侍架着去了后殿。
“陛下,午膳已经热了三回了。”司膳女官弓着身,小心翼翼地站在朱鹮的不远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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