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阿玉断粮的第一日起,越颐宁便吩咐了符瑶,让她平日留心观察阿玉的行踪,他有什么异动便及时告诉她。

        符瑶摇摇头:“第一日起他便很少出门,干完我分给他的活之后便呆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一日我实在好奇,借口找他问话,他开门也很快,我当时扫了一眼屋内,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他每隔三日出门一次,我跟过两趟,是去南山那边的山头挖野菜和山药等物,几乎不与他人接触。到如今,村子几里地内可充饥的豆类、蕨类等食物,应该都已经被村民一扫而空了。我观察过他出门的时间,他确实回来得越来越早。”

        “今日我去镇上打水的时候,听他们说流民越来越多了,频繁有伤人事件发生。杨老板也说,最近生意都不想做了。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大乱,流民往锦陵跑的时候都路过这九连镇,实在是太危险了,干脆闭门歇业一段时间。她让我们也注意锁好家门,不要经常出门走动。可这样一来,阿玉他也出不了门了。”

        越颐宁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道了一句:“是么。”

        符瑶仰起脸,眉宇间升起一丝迟疑犹豫之色:“......小姐,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少吃一点东西。要不,把我的那份粮食分一些给他吧,这几日没法出门的话,他又没有东西吃,我怕他会......”

        越颐宁闻言笑了笑。

        越颐宁捻起一缕符瑶的长发:“刚刚你还没开口,我就已经预感到你会这么说了。”

        旁人看这一对主仆,总会以为这个声音高昂脾气泼辣的小侍女是个不好说话的角色,而她这个长了张观音脸的女天师则慈悲为怀,温柔心善。

        越颐宁叹道:“你啊,心肠未免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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