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若是世女的话,我可不会那么客气,但毕竟作为晚辈,有些礼数不能少,我就是道个别而已。”

        苏鹿笙刚开始还是笑着,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里的“道别”,她面色渐变,一脸严肃望着她道:“前半句说得好好的,后半句我可不爱听。”

        “我可是费了不少精力才将你这条命捡回来,这种事不可儿戏。”苏鹿笙不容拒绝地直接拿起她的手便给她把脉,碰到手时,脸色便沉了几分,眼里多了些抱怨。

        白书宁知道她担心什么,也不拦着,静静地看着她,还闻到一股浓郁的男儿香,“这怎么是儿戏?世女不信,稍后便叫叶子来问问,不过世女倒是春光满面,衣襟怀香,莫不是忙里抽闲刚从春风楼出来?”

        每次调侃她时,对她的称呼就变,苏鹿笙迎上对方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怎么羡慕我?温香软玉确实妙哉,听说对体寒的人有奇效,你若是改了那死板的心思,我马上给你送两个小美人来给你暖床试试?”

        “我可无福享受。”白书宁见她把完脉,便抽回自己的手,反问:“如何?我没有骗你罢。”

        苏鹿笙嘴角一抿,脉象确实沉稳有力些,恨铁不成钢的话里依旧带着关切,“你还知道自己无福享受?那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养病,纵有万金良药,不如无疾,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书宁微垂眼眸,轻声道:“良药也好,无疾也罢,既然已是残败之身,不可能复旧如初,俗话说,贪满者多损,谦卑者多福。若是十分,已有六七分就足够了。”

        论嘴皮子的功夫,苏鹿笙知道劝不动也说不过她,不再说下去,可她忽然眉梢一挑,眼珠转动,一本正经道:“若是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回京?”

        白书宁见她反应过来,抿唇笑着,“世女甚是聪明,我等准备的惊喜全无。”

        二人相对而站却离得近,背对着韩安宛,从远处看两人的衣袖相挨,就像在牵手,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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