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笙转身看了不远处紧闭已久的房门,又仰头抬眸看了看天色,皱了下眉,“今日奇了怪,都眼看就要到响午了……眼下这人跑去哪了?”
苏鹿笙将折扇合拢,轻轻地拍了拍另一只手掌心,思考片刻,又转身继续躺在躺椅上,吩咐道:“罢了,人没见着,那就继续等,银元,你再出去探探消息,实在不行……便去百花岭一趟,说不定她去了那。”
“是。”
银元正准备离开,便瞧见不远处骑马而来的两道人影,“世女,韩家二小姐来了。”
苏鹿笙面色忽变,心情顿时由晴转阴,寻声望向院外,极为不悦道:“韩二小姐?这时候她来干什么?”
银元眼眸一转,“世女,今年科考的皇榜已出,韩二小姐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您忘了,前几日陛下在皇家花园设琼林宴,宴请登科进士,长亲王还特意叮嘱您一同去,结果那天您在春风楼宿醉到第二日。”
经过银元这么一提醒,苏鹿笙的脑光一闪,慢慢地才想起,随后意味深长的“哦”一声。
科举在历朝历代被视为国之根本,其目的选拔贤能之才,正所谓学而优则仕,不过科举的事对她而言,确实已经隔得十万八千里。
苏鹿笙嗤笑出声,面露兴奋道:“金榜高悬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1],宫中设琼林宴,帽插宫花骑马游京街,难怪那日本世女睡得浑身不得劲,看来今日得松松骨才行。”
银元一听这话,眼皮开始跳,连忙劝道:“世女万万不可,韩氏不管怎么说还是世代忠臣,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韩二小姐身份大不同,长亲王曾特意交代过,您过过嘴瘾尚可,但勿要与她动手,免得落人口舌。再说又是在韩大小姐这,我看今日您……”
“诶!银元打住。”苏鹿笙将扇子一举,出声打断:“这刚穿了新鞋,就踩了狗屎,还下得了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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