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再也忍不住将头侧向一旁。
韩不离扫了一眼韩书宁的后背,将刚刚扬起的手放下来,喘着粗息问:“你可知错?”
“错?”
桌上的烛火微晃,女子身形终于动了。
“何错之有?”
她慢慢抬眸,缓缓启唇,出口的话语犹如戛玉敲冰。
白书宁闻声掀眸,慢慢地回过头来。
韩书宁白净的额头上涔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神色一如往常那般平静。
“韩氏祖辈忠君护国,世代戎马,守万里河山,保八方安定,我韩书宁此生身为韩氏后人,已是人之幸事。祖宗家训时刻牢记在心,笃之于行,书宁从未敢忘。我承认,我确实不喜陈氏的作为,但并未想要害他。”
韩不离阴沉着脸,气得提高音量反问,“没有想要害他?做错事还敢狡辩!那你继父腹中的胎儿又是如何没的?早些年他生下宛儿后伤了身子,致他很难再有为人父的机会,如今以他这个年纪好不容易再怀上,难不成他不惧高龄之危、甘受丧子之痛,同府里的下人冤枉你不成!”
“衾影无惭,屋漏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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