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尚无功名。
父亲林淮双目通红,心中也是大恸。
三四十岁的人了,被女儿指着鼻子说,你没有功名。霎时,羞惭、愧疚,反复不断,一刀一刀,凌迟着他的面皮。
“珍娘,不要逼凌你父亲!”余氏制止道,“大郎没有功名,盖因当年头一次科举时大病一场,运气不好。后来为了照料我和他老子,跟去湖州,又被他爹拘着,不许掺和官场,非是他不求上进。”
“祖母。”林稹自己眼眶也有些发红,“我哪儿敢逼凌父亲?”
“我三岁那年被门槛绊倒,跌了一跤,大哭不止,祖父哄好我,又笑话我自小就是个夜哭郎。”
“说我刚满月那会儿,舟车劳顿生了病,成宿成宿的哭,爹爹彻夜不眠的抱着我哄,如此过了几个月才好,爹爹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林稹说着这里,已有些泪眼朦胧:“我心里都记得。”
林淮听了,只管把头撇到一边去,掩住了略红的双目。
“我今日这番话也不是为了旁的什么,不过是觉得我和那韩十二实在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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