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姑娘小半月的月例银子,她竟还觉不够?”霁蓝倒抽一口气,由于震惊,音量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复察觉到不妥,旋即捂住了嘴。
“那又如何,她搭上了月黛,月黛又站在上房那条船上,岂是小小一包碎银能收买得了的。”虽银杏与上房全部的牵连皆靠着月黛,只对方仍然觉得,与其隔着一层讨好,也比程妩这名存实亡的嫡女身份来得实在。
说句不好听的,那月黛未必就许了她多少好处,就说她头上那钗子,程妩使的那包银子就足她买十数支不止了,只她依旧觉得攀上月黛,也比站队于程妩强。
故而不肯收下。
“那怎么办?她不会把姑娘今日寻她的事告知月黛吧。”霁蓝恍然,面色盛着焦急。
“不会。”程妩一手持盏,一手定住袖沿,细细品味朝露中的清香,不慌不忙,“她虽不看好我,却也明白短时间内还得留在望舒院当差,遂不会得罪了我去,但也决计不会向我透露有关月黛的任何事情,故展出那副胆怯模样,想惑住我。”
对方是个既聪明且善于伪装的人,如此却不能为她所用,反倒心向仇人,程妩自是不敢留于身畔。
“姑娘聪慧过人,奴婢要有您十之一二,就心满意足了。”霁蓝松下心来,见程妩一直在品纯露,也伸出手端起自己那杯。
下瞬,就闻她猛咳两声,只恨不能把露水吐出来,一张小脸好似被人揉挤成一团的纸张,皱皱巴巴。
程妩见状,一扫方才阴霾,唇角荡起涟漪。
“我倒是愿意教你。”只她不希望霁蓝获取的代价同她一般惨烈。
“奴婢一定跟姑娘好好学。”霁蓝讨巧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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