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宁掀帐而出,目光扫过众人腰间的素白麻带,开口问道,“诸位郎君星夜赶来,不知是查到了袁将军的下落,还是察觉宫中有了异动?”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带来的已是石破天惊的消息,可这位小娘子开口,问的却是两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问题。
她怎会将留侯的危难,与袁将军、宫闱之事联系在一起?难道,她根本没听懂他们方才的话?
司马明激动道,“夫人,此刻哪是挂心阳侯袁氏,操心儿女亲事的时候?若弹劾的罪名坐实,留侯大人出使洼姚的功绩不仅会尽毁,还会被革职查办,就连这留侯府,怕是也难保全。您,您……”
他努力按下了大不敬的话。
他掌管奏章誊抄,透露这些消息本就冒着杀头的风险,自然满心盼着能点醒对方。而众人之所以随他聚到此处,正因事态已危急到溪山林氏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可这林夫人,竟似全然没察觉局势的凶险。
难道,留侯周氏与阳侯袁氏那般纠缠不清,不单是周小娘子一时糊涂,连林夫人也深陷其中了?
听着对方焦急的言语,以及话里话外隐含轻视的催促,周会宁抬起头,目光落在男子们腰间的素白上。
萱堂书院有教无类,眼前这群人都出自寒门庶族,但萱堂书院也有“功成身退”的铁律——学生一旦入朝为官,书院便彻底抽身,不再提供任何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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