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洼姚弹丸小国,乱就乱了,怎能与溪山林氏相比?你同这朝中上上下下一样,被功名利禄遮了眼,竟为一小国置恩师后事于不顾!”
“无怪世人皆言,既无林萱堂,天下吝鄙之心复生矣!”
可冒死传讯,不是大功吗?看着留侯伏地请罪的身影,袁文韶骇然地涌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萱堂先生死后未获奠仪,许多人都轻慢溪山林氏。难道圣人一直引而不发,是在等萱堂先生的得意门生归来,让他亲往溪山代为致祭?
难道,不光是留侯,朝野上下的所有人,都会错了圣人的心意?!
他偷眼看向圣人,只见元平帝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在盛怒之中。而周茂松肩头微颤,将绢书轻置案几,三叩首后躬身退出。
四周烛影微微,唯北风尖啸于窗前,一地死寂。
但在大齐的皇城之中。不论臣子所蒙的一时冤屈,还是君王盛怒时的雷霆之火,都终将被这里的永夜吞噬,化作模糊不清、难以分辨的一抹暗影。
“接着说你家的婚事吧。”
元平帝转过头来,怒火已从那张胖胖的圆脸上消失,目光恢复了平静温和,却又隐隐带着审视与不容拒绝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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