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开玩笑。”她仰起脸，目光清澈坚定，“我可以随军行医，可以照顾你饮食起居，可以……做任何我能做的事。只要你别把我留在这里，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地等你回来。”
过看里喉结滚动，良久才哑声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战场无情，刀剑无眼。若你随我去，可能一夕之间就成了寡妇。”
“那又如何？”她反问，“若你不带我去，等你在战场上倒下那一刻，我一样会成为寡妇。唯一的区别是??前者，我能陪你到最后；后者，我只能在梦里见你最后一面。”
过看里浑身一震，竟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许久，他才在她耳边低语：“好。若有那一日，我一定带你走。”
承诺落下，两人皆觉心头一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照得帐幔泛出淡淡金光。手无得醒来时，身边已无人影，只枕上留有余温。她撑起身，见案上搁着一封信笺，展开一看，正是过看里的笔迹：
>“已赴宫中议事，勿念。
>昨夜所言，铭记于心。
>待春风再起，许你共踏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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