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副工笔画,黑白色彩浓烈。泽川暮从这幅冷肃的半身像里,咂摸出了另一层意思。

        ——如果我做得太过,这个人是真的会杀了我的。

        她觉得新奇,正睁大眼睛打量着,没想到夏油杰一起身,黑沉沉的影子压下来,泽川暮忍不住往后蹭了一点。

        “如果我告诉你,是主持提醒我经文的问题,你会怎么做?”夏油杰温和地问。

        这话看似是询问,实则是威胁。

        于是泽川暮当机立断投降:“我什么都不敢做!”

        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剔透明亮,一蓬光尘照耀半面脸庞,衬得她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把我和悟困在浅野寺,等咒力残秽消散,无法追踪杀死藤守先生的真凶,如果这是你的目的的话……”夏油杰冷硬地说:“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做什么?”

        他说这话时,又怪罪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要是自己早点领会到主持的意思就好了,自己和悟也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

        那些记忆里的片段串成一线,在他脑海中闪过。

        从泽川暮第一天故意迟到,到主持刻意清场后,她对副司和主持的威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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