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探微试试她的额温,似无异样。甜沁心头一紧,厢房的衾枕有轻淡若无松枝香气,与他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是他用过的。
这间厢房本身是他的,书案上摆着墨迹和宣纸,杂而不乱,一堆又一堆,是这几日来他为暮春的对策考试拟的数十种题目。
整间厢房清净得跟雪洞似的,偏生又不冷,炭火烧得恰到人感受不到的程度。
甜沁努力装睡,呼吸紊乱,震得长长的鸦睫翕动,眉眼也呈紧绷的形状。
她很窘迫,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重来一世她居然还要倚仗他,在走投无路时下意识依赖他,想想都令人作呕。
静了良久,周遭悄无声息,甜沁缓缓睁开眼,惊觉谢探微还在。
他淡淡凝视:“醒了就喝药,装睡做什么。”
甜沁心房剧跳,不得不正面应对,支撑着坐起身体,嗓音闷闷的:“姐夫。”
谢探微嗯了声,拿药喂给她。甜沁推辞道:“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喝了。”
他瞧她那副苍白样子,道:“听话。”
短短两个字,很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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