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知道的，它根本不是什麽菩萨。”
“表弟啊……”他叹息般的尾音拖得很长，西装下摆沾着黑血：“你原本会有一个好结局的，何苦如此？”
杨爽坐在菩萨肩头，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瓷菩萨已经残破不堪——拈花的手指断了三根，宝冠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那些原本流淌在釉面下的黑气，此刻正如溃烂的脓血从裂缝里渗出。
“怎样算是好结局？”杨爽突然笑了，染血的虎牙在月光下一闪：“像我们的先祖一样、像村长一样，像你一样，变成非人的怪物？”
“怪物？”
徐东辰歪了歪头，双手优雅地摊开：“你的菩萨，才是怪物。”
他的语调难以想象地轻柔：“你我都知晓，这个菩萨根本不是当年裴三娘想要的造物，它只是由无数Si者的恐惧与愤怒汇聚而成……如今，你找人清除了镇压那些Si者的徐、杨两家瓷奴，而我则打算解脱他们，作为代价，我只是向他们要一点力量罢了，有什麽问题？”
“真正的怪物，都已Si了。”
徐东辰温柔地侧了侧手，伸手虚拂过周围——那些破碎的瓷奴、村长被瓷奴分食的残余，还有远处村子那些受他C纵自尽了的村民。
他看向杨爽，笑道：“我们惩恶、渡人，难道不正是菩萨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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