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山老林的,前后左右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他要是真的狠心把她丢这儿了,谁知道会不会遇上比野猪还可怕的东西?
歪头瞅了眼他万年不变的表情,林稚欣撇了撇嘴,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真无趣。
但其实只要她再细心一点点,就能发现男人下颌线紧绷,已然气息不稳。
又过了一会儿,在一片寂静的氛围里,林稚欣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她嗓音娇娇软软,腻得可以滴出水来,一听就知道她又在动歪脑筋。
陈鸿远喉结一滚,没什么情绪地说:“问。”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林稚欣怔了下,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方才故作轻松地问:“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讨厌我啊?”
她以为他就算不会违背良心说反话哄骗她,至少也会象征性地客套一下,但谁知道他那张好看的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字:“是。”
不是含糊的“嗯”,也不像之前那样懒得回答,而是直接表明了对她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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