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满仓挠头:“不能用吗?我寻思着小叶子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肯定知道原先这几页里头写的啥。”

        “不是不是,当然能用,而且一个字都不差。”田小光连忙说,“我就是惊讶,小叶姐这字也太好看了吧!”

        严恪扫完了地,开始帮着劈柴,“咔嚓”一声把木桩劈成两半,听见田小光的话,把斧头往木桩上一剁,不由自主走过去看。

        那本书被摊开放在院里的矮桌上。

        被水泡糊的那几页,叶籽用工整的方块字重新写了一遍。

        是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字迹挺拔舒展,一个字都不错,连标点符号都不带歪的。

        最绝的是那些字像是从原书上长出来的,要不是墨色新一些,简直分不出哪些是印刷哪些是手写。

        严恪当兵多年,直到今年升任团长,他见过的字除了作战命令就是思想汇报,他们那里大多是农村出身的大老粗,整个团部最有文化的当属政委。

        政委是个书法爱好者,没事儿就写两幅字,毛笔硬笔都写,有时候还拿给他看。

        严恪一个泥腿子,没上过学,能识字已经很不容易,他不懂文化人这些东西,也说不出来啥,只能评价:“挺好。”

        回回都是“挺好”,几次下来,政委也懒得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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