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严恪从里掏出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和小丁一起从车里扛了几袋子精米白面,整整齐齐码在掉了漆的炕桌上。

        “这、这可使不得!”田满仓连忙推拒,粗糙的手指碰到外甥手背上狰狞的伤疤,不由得一愣。

        “我一个人用不上这么多。”严恪不由分说塞到舅妈手里,从内兜取出一个信封,里头是肉票、布票等各种票,“我路过镇上看见有供销社和商店,缺什么舅妈就去买。”

        李荷香捏着厚厚的信封,也推拒道:“你逢年过节往家里邮的东西就够多了,再说了,我和你舅和你表弟总共就三张嘴,实在使不了这么多东西。”

        田家原本有两个儿子,双胞胎,可惜小的那个有先天性疾病,没养大,三岁上就夭折了。现在家里就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在县里读高中,住校,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严恪仔细问了表弟的情况,点点头:“读书好,多学点文化肯定没错。”又问表弟的成绩怎么样。

        田满仓摆摆手:“成绩倒是还行,我想着今年年底就让他下学,去县里给大师傅当学徒,学门手艺不比读书强?”

        严恪却有不同的想法:“如果能读得下去最好还是继续读,想工作可以等到高中毕业再说。”

        田满仓:“现在不比往年了,又不能考大学,高中毕业出来也没什么用。”

        “你懂个啥!你能有人家小恪见识广?”李荷香一胳膊肘怼过去,转头对严恪说,“别听你舅瞎咧咧,小光那孩子性子稳重,能坐得住,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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