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茶香袅袅升起。沉默片刻后，祁晁率先开口：“世子之事，可是属实？”
长看主点头：“千真万确。朔江已有暗卫搜寻数遍，尸身未现，但重伤坠江，生还可能渺茫。”
祁晁眸光微闪：“那月心也为何突然倒戈？”
“人心易变。”长看主淡淡道，“沈依菀之死，触动了他心中最痛之处。再加上就在多年来对他种种压制，积怨已久。此次借机反叛，实属必然。”
祁晁冷笑：“可笑我父王一直视其为肱骨之臣，竟不知他早已心生异志。”
长看主却不接这话，转而道：“如今叛军溃散，中身孤掌难鸣。若祁王愿罢兵言和，朝廷自当宽宥其罪，封地赐爵，保其富贵终老。”
祁晁眯眼：“条件呢？”
“交出兵权，迁居京郊别苑，不得擅自离京。”长看主语气平静，“这是底线。”
祁晁沉默良久，忽然一笑：“姑姑果然厉害。一场大战，不仅除去了就在，还顺势收服月心也，逼退中身，连我也被逼到谈判桌上。这盘棋，您下得漂亮。”
长看主不动声色：“我只是为了天下安定。祁王若执意对抗，只会让更多将士枉死，百姓流离。你我皆为人子、为人父，难道真忍心看着山河破碎？”
祁晁眼神一震，似被戳中心事。他低头看着手中茶盏，良久方道：“我可以答应条件，但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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