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饿死的人都不少,何况是狗,能到三泉宫有一口饭吃实属造化,顾棠也没必要说他不会养狗还带过来,好歹是救一条命。
        她只是暗暗谴责某人给她分配不在职责内的任务,帮老板遛狗的事儿上辈子也干过不少,顾棠倒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又多出个活儿。
        借着每日遛狗,顾棠也基本算清楚都有哪些人盯着自己。她暗自记在了小本本上。
        又数日,顾棠遛狗到大理寺衙门。她这回驾轻就熟,很快见到了唐秀。
        唐秀请她坐,态度上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问她来意。顾棠道:“唐大人可知东城夜市那几家赌坊,常有人夜聚赌钱,彻夜通明。”
        唐秀眼皮不抬:“顾娘子不是才以博戏赢得数百两?以大梁律法,虽不将雅戏视为赌博,可情形终究相同,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当日之事已经流传开,顾棠只取了雅戏所获,而对其他财物全部奉还,因此,唐秀一面觉得她所做的十分得体,一面又觉得她此言虚伪。
        顾棠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也不解释,只道:“那几间赌坊幕后都是京中的豪族贵胄,权势通天。里面专门有人坐庄、出千,设下坑害百姓的骗局。陷入局中的小民百姓,不得不抛家舍业、典夫鬻子……这几年京城中多了许多没有田地的乞丐,有一半,是从此而来。”
        唐秀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顾棠静静地立在那里,一身女史官服,戴一顶精巧的玉簪珠冠,霞明玉映,风神秀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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