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涟日日都到书房来处理公务,没有一天懈怠,可事务终究还是不断积压。难怪他的病一日重过一日,这么久了也不见好……至于传闻中他发了病性情大变,十分暴戾、曾经打死过人的事儿,她还没见过,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
        天黑了,吃过晚饭,顾棠收拾洗漱准备睡觉,明日不是她当值,她也没住在清嘉阁随时等待传唤,正好可以去一趟大理寺。
        这边顾棠睡得安安稳稳,萧涟寝殿中的烛火却长燃彻夜。
        他手里还拿着白日看的文书,是顾棠写的。
        宫中也有能写字的宫侍,被称为“秉笔”,但这些掌籍侍仆只熟悉宫务,外面的政事一概不知,极其难用。
        他设立西衙之后,情况虽然大为改善,但依旧不足以让三泉宫彻底胜任“内通政司”的职责……直到顾棠上任。
        萧涟将那张写满一手好字的纸盖在脸上,淡淡的水墨气息伴随着纸上的木质香,逐渐拢入肺腑。
        顾棠故意不认真当值时,他其实很恼怒,使唤她亲自侍奉汤药。但萧涟再次看了她完成的公文时,忽然发觉,她把要紧的公文全都写完了。
        留下的都是些可有可无,办不办都不会让他烦心的差事。
        她到底在想什么?
        淡淡的水墨香气陪伴下,萧涟逐渐放松了些。他叠好这张字,随手压在了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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