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都活在内外的拉扯之中,他厌倦从众,也对异端的评价敬谢不敏,逐渐让自己活成一个边缘人。他对线上线下的党同伐异视而不见。这么些年,他坚信,若不参与,若不非此即彼地表态,那些纷扰就能被掩蔽,哪怕受困于躯壳与身份,哪怕他心灵的摆钟从未停息。
小时候,他半躺摇椅上翻看唐诗,母亲弯身凑过来问他:小纮,其实你很喜欢中国吧?
他抗拒回答,跑到庭院里捡枫叶,“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是写风;“万里悲秋常作客”,是精神的飘零;“我言秋日胜春朝”,是乐观放达。
十多年前回避作答的小男孩,终于能勇敢地说出:
suki。
daisuki。
他爱的女生貌似不满意:“你的回答好抽象喔。”
因为她从这片文化破土,而他,有幸借到一枝秀丽,蔓生出属于自己的部分,被她看见。所以他感激,他坦诚,自此无所畏惧。
芥川纮换成具象的说法:“因为你很美好,围绕你的一切都很美好。”他决定直面所有美好。
“更抽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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