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桌案上,铺满了从各地辗转送来的信报。

        有描绘着三拍五拍节奏的图谱,有抄录着各种古怪问题的问答录,还有关于无言议事会、关于“遗信不遗命”的详细案例。

        她将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碎片拼凑在一起,一幅宏大而清晰的全景图终于在她眼前展开。

        一种全新的社会纹理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悄然生成。

        它没有领袖,没有纲领,甚至没有明确的敌人。

        它的核心不再是对抗,而是一种“自我定义的日常实践”。

        人们不再等待某个英雄来拯救他们,而是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在吃饭、走路、学习、劳作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里,重新定义规则,重新寻找尊严。

        她看着满桌的心血,忽然觉得它们无比沉重,甚至是一种亵渎。

        这些记录和分析,本身就是一种傲慢,一种试图用旧世界的逻辑去框定新世界的企图。

        她站起身,将所有的纸张、图谱、记录,一并投入了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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