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承载问题,只承载“可能性”本身的瓶子。

        这是她的回应,无声,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坚定。

        她要用一片混沌,去对抗那即将来临的绝对秩序。

        北境荒原的风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头暴躁的野兽。

        柳如烟的布篷在风中发出嘶哑的咆哮,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她没有理会,只是盘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凝视着掌心那枚被她从土里重新挖出来的冷铁片。

        “假嗓子唱不出真回音。”她曾如此断言,将它埋入冻土,视之为一种拙劣的、不值一提的挑衅。

        但她错了。

        这几天,她引以为傲的、能与大地共鸣的感知,开始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杂音”。

        那不是大地的哭泣,也不是山脉的呼吸,而是一种……一种极其规整、单调,带着金属质感的脉冲。

        就像一个口吃的人,在勉力模仿一首悠扬的歌曲,每一个音符都踩在点上,却失去了所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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