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不下这副凡人的血肉身体,但,为什么要脱下来呢?哪怕房中无烛,阿姮抬头,依旧在铜镜中与霖娘的这张脸对望。
人类长得比野兽有趣多了。
松散的衣襟滑落下去,一副女子的躯体毫无遮蔽,乌黑的长发半遮她光滑苍白的后背,梳妆台上的铜镜中,照出她胸口的血洞。
胸口的阵阵钝痛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霖娘的心脏早已经被人一把碾碎了。
只有再找一颗好心,她才能阻止这副壳子继续腐烂。
这场雨到后半夜便歇了,清晨天还没有亮透,山间雾气很重,霖娘经过一夜休整,又能化形,在葫芦中听见些动静,却不知阿姮在干什么,直到听见开门声,她立即问道:“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
阿姮的声音缓缓传入霖娘耳中:“自然是去找那小神仙。”
霖娘沉默了一瞬,说:“你放我出来。”
阿姮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葫芦,手指轻勾,霖娘顷刻随雾气从葫芦中钻出,半悬空中,她才打眼一看阿姮,便被她那身过分鲜亮的颜色晃了眼睛。
霖娘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你就穿这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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