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骷髅残骸烧起来,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越烧越烈的火舌,眼看便要舔舐起那些破旧的房屋,程净竹从怀中摸出一张白符,阿姮看着那白符,上面什么都没写,不过白纸而已,但她看见程净竹双指一松,那白符便轻飘飘地飞出去,底下的火舌吞噬了它的刹那,那片大有烧穿这片地下的烈焰全都灭了个干净。
        他身有法宝。
        阿姮不知他那浑身的灵光是因为他的衣衫本就是一件法宝,还是他根本就不是凡人?
        阿姮还挂在他身上,她垂下眼睛,也许是因为方才与那老怪物打过一场的缘故,他原本严整的衣襟此刻有些松散,透着一股微妙的血气。
        也许是那菌丝方才擦过他衣襟,弄伤了他,他领口边缘有一点微红。
        他明明是凡人,他有人类的血气。
        阿姮嗅到那血气,与林氏的不一样,更不是那被鱼腥味腌透了的老鱼头可比的,甚至于连霖娘的血,都远远比不上。
        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因为这小神仙的血有一股致命的清气。
        阿姮口干舌燥,她的目光紧紧黏在他领口,她看不到底下的伤口,不自禁去抚摸他的衣襟,手指曲起,勾扯他领口:“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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