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没在信里说要与李稷同来,不过瞧见她,容岐并不意外。两厢打过照面后,他介绍友人:“这位是我在老家念书时的挚友——周靖夫,表字仲武。前年我们离家时,他前来码头送别,赠了我一大坛美酒,你可还记得?”
“记得。”容玉笑容可掬,“周大哥送的酒清冽甘醇,连我也忍不住吃了一杯呢。”
周靖夫嘴唇翕动,整个人竟有些迟钝,半晌才意外地道:“你、你也喝了?”
容玉点头。
“那酒烈得很,女儿家怕是受不住,你若想喝酒,下次我酿些果酒送你。”
周靖夫是半个粗人,家中没有姊妹,许多话都是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殊不知在容玉这儿,他到底是外男,再是热情,也不该说出“我酿些果酒送你”这类的话。
遑论,还是当着人家的夫婿——李稷的面。
李稷本来神游太虚呢,听得这一句,定睛看过来。他长着双桃花眼,乃是最风流多情的眸子,这厢看人却几乎显得锋利。
容岐觉出气氛不对,赶紧解围:“仲武私下爱酿酒,见谁都想送几杯,要人品鉴。”说着,又笑看周靖夫,“可惜我家绒绒不胜杯杓,怕是品不出你藏在酒中的大作。”
周靖夫欲言又止,因已觉察李稷带有敌意的视线,待回视过去,李稷却是笑若春风,侃侃然道:“无妨,周兄有心,尽管送来,我可以替绒绒品。”
周靖夫被他一噎,脸色更沉,偏生发作不得,便只撇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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