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德-鲍赛昂子爵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却是一点没变。
不知从哪儿吹进的冷风在拉斯蒂涅的后脖颈刺了一下。
年轻的骑士(这里指拉斯蒂涅,他祖上是骑士)一个激灵地酒醒一半,像是喝了薄荷水般刷出一片还能思考的清明区:“这酒像是新卡钦斯基堡垒的货(中西伯利亚的一座城市,自彼得大帝起为沙俄的葡萄酒盛地)。”
德-鲍赛昂子爵知道他在找台阶下,冷哼一声也不算是给面子道:“那群只只知烧杀掳掠的哥萨克(新卡钦斯基堡垒最初是军事堡垒,为哥萨克人的聚集地之一)可酿不出能上桌的酒。”
在法国人面前说沙俄的葡萄酒好堪比在中国人前大肆赞美印度的茶叶,多少是有点倒反天罡了。
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拉斯蒂涅觉得这是指桑骂槐,但也不好争辩什么:“我也没有出售房屋的任何经验……”
“那又如何。”德-鲍赛昂子爵冷哼的频率已经多到可以用“风寒”的借口闭门谢客……话说在妻子走后,他家却是门可罗雀:“巴黎的大学也没教人怎么赚钱。”
他也不知拉斯蒂涅在巴黎学了什么,但是从中世纪起,法律、神学一直都是贫家子弟的最佳选择:“可你现在不还是在纽根沁那儿倒买倒卖?”
德-鲍赛昂子爵看不起像德-纽根沁般男爵的暴发户,但又羡慕他们活得十分潇洒,甚至在国王前比他这样的古老门户更有牌面。
拉斯蒂涅讨好地笑着,内心却是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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