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一个恶人不难,但塑造一个可怜的恶人真的需要一定技术。
伊丽莎白讨人厌吗?
从立场上看,敌方女眷的伊丽莎白天生该被读者厌弃,而且她的出身也很不光彩——父亲是商人,母亲是为爱私奔的贵族寡妇。先夫去后与一双儿女回家讨活,同时为了弟弟的性命而委身皇后的堂叔并被皇后的情夫派去勾引订婚的理查。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被主流唾弃的无耻之徒。
可是从母亲、妻子、姐姐、女儿,乃至纯粹的女人甚至是人的角度来看,她又是有可怜之处——作为家中的长女,她被父亲许给大她十五岁的贵族做续弦,未守寡前不仅要忍丈夫的粗鲁,还要忍受丈夫的亲眷嘲讽她的尴尬出身。好不容易等丈夫去了,继子又是心狠手辣的吝啬鬼,逼得她带孩子回到娘家生活。值得庆幸的是,娘家还算有点良心,对待她和外孙也是十分亲善。但也是这娘家人的亲善导致她在父亲、弟弟被征召入伍后无法做到置身事外,选择委身皇后的堂叔以换取他们不必冲在双王之战的最前线上,然后还被情人当作棋子埋在理查身边,伤害这个对她好的正直男人。
“听起来像爱德华四世与伊丽莎白.伍德维尔。”爱德蒙可不知珍妮下笔时对马丁老爷子疯狂道歉,只是觉得她和当下的作者一般,写会参考历史:“抛开二人的身份与故事的历史背景,他们也像斯巴达的海伦与特洛伊的帕里斯。”
说罢他还打了补丁:“只不过是有良心的帕里斯与更不幸的海伦。”
“你不如把风流的帕里斯换成更有责任意识的赫克托尔。”珍妮的大纲是有参考乔治.马丁的成名之作,但就像是儒勒写了致敬偶像的《桑道夫伯爵》,她也不能直接照搬马丁的心血:“不过就理查捅出的篓子来看,说他是帕里斯也真没说错。”
听到对方承认自己的大胆猜测,爱德蒙想更进一步:“那阿尔弗雷德……”
想到男主的祖上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爱德蒙又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