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派拿侬去巴黎做什么?”母亲忍着剧痛喝了半碗肉汤便向女儿问道:“他舍得花几十法郎供拿侬前往巴黎卖掉一文不值的废铜烂铁。”

        虽然她把顺从当成人生信条,但是见过丈夫如何残忍对待春心萌动的独生女后,她对丈夫的爱意与对天主的虔诚还是败在最伟大的母爱下。

        瞧着因为丈夫的囚|禁逐渐枯萎的可怜女儿,母亲的心就好像死了,并且觉得病死是她最好的归宿——因为她的丈夫是靠妻子的嫁妆、岳母的遗产,以及岳母的老父亲与自个儿祖母的遗产才有今日成就。

        她和丈夫只有一女,而她的父母也不过是更泼辣的自己与更慈爱的丈夫。

        一旦她因重病回归上帝的怀抱,那么丈夫“替”她打理的一笔嫁妆、两笔遗产就得由她可怜的女儿独自继承。

        母亲也没想过女儿反抗她那专制的丈夫,只是觉得有笔金子转到可怜的女儿名下,丈夫会对违逆的女儿更宽容些。

        “听说是与曾外祖父的弟弟有关。”

        母亲的外祖父曾是王室的卫队一员。如果没有科西嘉的矮子,德-拉-贝尔特尼埃依旧是个有名的姓氏。

        “我母亲的叔叔?”母亲的大脑因供血不足而略显迟钝:“我结婚时都没见他。“

        老德-拉-贝尔特尼埃的吝啬程度也只是比油盐不进的外孙女婿略强一些。因为他的家族使然,兄弟两在拿破仑VS波旁里两头下注。作为弟弟的小德-拉-贝尔特尼埃和大多数的次子般只继承了少量遗产,所以在哥哥付出一笔钱后,他选边当时弱势的波旁家。

        未免被人清理九族,小德-拉-贝尔特尼埃很早把独女连同部分遗产一并送到英国避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