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没了那些明显恶意的针对,但讨厌的心情不减反增:她讨厌他、他们,让她的讨厌渐渐失去了正当性。
蓝烟垂眸说道:“水平很不错。”
既然是亲人遗物,自然是交托到认识的人手里更放心,梁净川执意要她亲自来修的动机,也就不难理解了。
梁净川“嗯”了一声,说:“他年轻时练过。”
蓝烟打开抽屉,拿出一支干毛笔,轻扫画心表面,除去浮尘。
顿一下,她转头对梁净川说:“有灰,你站远一点。”
“没事。”梁净川不挪位,“不戴口罩吗?”
“不用。”蓝烟一边做基础的物理清洁,一边问,“修好以后,继续做镜片,还是……”
“做挂轴吧。”
“想怎么装裱?”
“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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