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洲拿出个最诱惑人的点心,吊在她面前,等着她去叼。

        可是。

        可是他轻看她。他竟然以为,用这等天大的“好事”,就能哄得她乖乖张口。

        阿念抬手。擦着裴怀洲的手腕,端起茶盏,将残余茶水慢慢饮了个干净。他手臂动了动,似乎想避开,却又忍住,指尖按得泛白。

        阿念视线掠过那几根手指。她很喜欢裴怀洲的手。骨节匀称,手指长且干净,指甲透着微微的粉。被她又打又摸的时候,那手一如此刻,紧紧捏着榻沿,忍耐且无措。

        那时的他,比梦中的他,要讨喜多了。

        “裴七郎君究竟在说什么,阿念不懂。”阿念垂下眼帘,语气乖顺且迷茫,“我提前走,是没办法再在屋子里待下去。毕竟郎君醉得狠了,说什么我是石炭我很美,还将我拖到榻上。我实在害怕,就跑了。若郎君问的是这事,倒不必心怀愧疚,阿念于郎君而言不过一介奴婢,受些委屈便受了,只盼郎君今后不要日日来寻乐子,我与季郎君经不得劳累,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要没了。”

        这一大堆话,绵里藏针地将裴怀洲的试探推了回去。

        说完了,还抽抽鼻子,道:“我嘴笨,若是冒犯了郎君,郎君莫要生气。”

        很好,演得很不错,比马车上的表现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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