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疾步上前,深深一揖:“晚辈好主,特来拜见先生。”
“先生”二字出口,全场皆惊。
李清照亦是一愣,随即眼中泛起异样光芒。
“公主为何称妾为先生?”
“因您执笔如执剑,字字诛心;因您独立不倚,傲视群伦;因您是这世上少有的,敢于说自己不喜欢苏轼词的女人。”好主直视她双眼,“这样的人,不当先生,谁当?”
李清照久久无言,忽而仰天长笑:“妙哉!妙哉!我李清照活到今日,总算遇见一个懂我的后生!”
两人携手入厅,促膝长谈。
从诗词格律谈到南北局势,从女子教育说到国家命运。说到动情处,李清照拍案而起:“昔年我作《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便是耻于南渡苟安!没想到今日竟有一位公主,也敢说‘不愿过江’!”
好主举杯敬酒:“伯母此诗,便是我心中战鼓!我不愿逃,不愿躲,不愿让子孙后代指着我们说:‘那一代人,丢了中原。’”
李清照饮尽杯中酒,双目灼灼:“若公主有意革新,妾愿执笔相随。哪怕千夫所指,万口唾骂,我也要写下真相!”
那一夜,两人秉烛夜话,定下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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