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擅长书写,磨好墨提起笔,临到头却不知什么话能打动他。

        说什么话,能让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喝下这碗已经凉掉的粥?

        此时,外面人已经开始催促,说姚夫人再三传唤她快过去。

        她笔尖激颤,尚未下笔已飞了几点墨迹上去,伸手擦拭时又平复心绪。

        看到自己带在腰间的半囊曼陀罗子,想到此去凶多吉少,倘若自己在吴坚宴上送命,这碗粥他多半会喝下去的。

        此计便成了。

        她别无他法,不过是垂死挣扎放手一搏,胜算只看命吧。

        温狸用笔蘸了墨,展平巴掌大小的凝霜贴,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从花盆里取一粒石子,将纸条压在案间。

        做完这一切,云岫阁已经只剩她一个人,内瓦不闻半点人声。

        她关门时,猛然看见桌上黑影摇动,惊了一下,又听到风声,转头看去,才发觉是南窗边卧梅枝条被风吹动,打在窗上,发出细微的梭梭簌簌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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