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知看穿她所想,摆摆手道:“公子古怪得很,不曾晒过,他多半不过乞巧节。”

        温狸看了一眼岫云阁下装在竹簸箕里暴晒的麦子,大片黄澄澄的,看着也极喜眼,道:“我们晒了麦子,也算应节了。”

        温狸如此说,是她以为晒物只是祈求好运的仪式,宋微知却深谙富家豪门都在这几日炫耀家财的门道,当即“噗嗤”地笑出声来。

        宋微知这才意识到整个崧岳园当真只晒了陈麦,以她对各府的了解,此事不到一日就会不胫而走,很快整个秣陵都要知道郦司徒的外孙院子里七月只晒了麦子。

        “也许公子的婚事又要更难了。”宋微知用手撑托起脸颊,撑在阑干上幽幽地说。

        温狸不明所以,满脸疑云。

        “没事,难点好。”宋微知朝她眨了眨眼。

        温狸一转头,看到阮家后院处停了几架牛车,有奴仆正在往上搬东西,一袋一袋沉重难扛,竟像是粮食。粮食不是运到府中的,而是运出来。

        此情此景,让她感到有些眼熟,问宋微知:“豫州刺史家中也会缺米少粮么?”

        宋微知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是哪儿?东御道北,哪有人家会缺吃少粮的?”

        “那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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