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差那么一点,那奴隶兵已经架着云梯踏上了墙头,硬生生将北墙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人的刀,已然挥在了自己的脖子正前方,若非有同伴从后面拽了自己一把,当时他便已身首异处。

        那是他第一次闻到死亡的味道。

        身边的同伴们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被箭射死,被攻上来的奴隶兵砍死,被对方的投石车砸成肉泥。

        或许,榑三已经麻木了。

        他艰难支撑起身体,拍了拍腰间的刀,站在了北寨墙上,看向不远处的霜戎军寨。

        他们的寨门,又打开了。

        新一轮的攻守战,又要开始了。

        “唉……”

        榑三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榑三,你看,那是不是你家那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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